蕾依夏

老婆@弦江山
只吃r受

【LR】意中之人

意中之人(いちゅうのひと):

心の中で思っている人のこと。心に決めている人のこと。特に恋人についていうことが多い。

关心,钟意之人。多用于恋人。


2005年,在我的印象中,那一年的冬天非常难熬,我们直面了有史以来最恐怖的噩梦。史莱德,那个阴魂不散的敌人。
我必须承认我曾害怕过。但那份恐惧并非源于怯懦,它来自于我的内心深处,我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折磨。我不畏惧死亡,只是害怕失去任何一位亲朋,无论是我们的父亲,还是将我视为领袖的兄弟。我当然可以随时牺牲性命,这是我身为头领和长兄的责任。然而——天知道我的弟弟曾经差点死在我的眼前。回想起那一刻,连我的灵魂都忍不住为之惊惧。

那一天,我们接连遭到了十二波攻击,每一次脚帮派出的敌人都愈发凶残,史莱德是认真的。当然,他一直都很认真的想杀了我们,而显然这一次,他打算把我们彻底摁死在这个萧瑟的冬夜。“就像捏死几只无足轻重的小虫子。”

所以最后他亲自来了,带着比严冬更加冰冷刺骨的寒气。此时此刻我们都疲倦到了极点,或多或少受了伤,可史莱德不是,他有把握的很。搏命的战斗里最忌讳的就是分神,一个小小的破绽就足以致命。当史莱德弹飞我的刀,举起利爪准备将我撕裂时,我的忍者素养竟在一瞬间消失了,大脑可恨地一片空白。接下来的记忆就像无声的定格电影,我看着拉斐尔从侧面猛冲过来,或许他打算把史莱德撞开,但那一刻他已经耗光了所有的力气,选择扑在我身上,将自己最坚硬也最脆弱的背壳暴露给敌人,然后就是我这辈子也不愿回忆起的可怕锐响。


我从没像那次一样恐惧到撕心裂肺,好像肺中的空气都被冻成了冰。


拉斐尔抬起他灼热的金色眼瞳,我看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从他的瞳孔中逐渐消散。


“真他妈疼。”


他低声咕哝一句,闭上了眼睛。


或许史莱德一生里犯的最大的错误,就是没有当机立断地把我撕碎。显然狂妄让他认为,恶毒地讽刺我才更令他开心。当我有时间起身抱紧拉斐尔,他还在哈哈大笑,为他亲手制造的悲剧得意洋洋。相比之下,我冷静得可怕。那时我的大脑选择性地忽略了拉斐尔可能会死的事实,将全部的精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上。每一处肌肉都紧绷起来,直到最后一口气,我势必战斗至不死不休。

你能想象吗?当一母同胞的至亲倒在你怀里,狂怒的火焰将你整个吞噬殆尽的绝望?拉斐尔是我生命的一部分,我们一起长大,相互竞争,他的存在深深烙印在我的灵魂里。我也从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失去他,我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模样。

我必须杀死史莱德。拉斐尔等不了那么久了。


万幸的是,他活下来了。

史莱德被我手刃,尸体坠入大海不知所踪。我坚信一切真的结束了。拉斐尔伤得非常重,替我承受的一击差点劈裂他的壳,狰狞的伤痕几乎深可见骨。要是史莱德的爪子歪了那么一寸,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。多纳泰罗摇着头修补着他的壳,指挥我换上另一瓶点滴。他需要静养,多纳泰罗说。

我问他拉斐尔什么时候才能醒来?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无所不能的天才弟弟脸上看到如此凝重的表情。我不知道,李奥。他叹了口气,也许是一天,一个月,甚至……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。

我浑浑噩噩地回到拉斐尔的床前。从小到大,我从没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样子。我的这个弟弟暴躁又易怒,挖苦讽刺我的时候也毫不留情,阴暗地说,我曾不止一次想过为什么我们会是兄弟。

可他救了我。如果没有他,现在躺在床上甚至坟墓里的就会是我。

我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着他。即使在梦中,他的眉头也不舒服地拧起,看得我差点伸出手,想抚平他紧皱的眉心——随后我才反应过来,苦笑一声,如果现在拉斐尔醒着,肯定要冲我露出呕吐的表情。

我的心脏还是在隐隐抽痛。我可能再也看不到那个骄傲又意气风发的拉斐尔了,这都是我的错。都是因为我不够强大,才害得他沦落到这幅模样。

我轻轻握住他的手。他的掌心宽厚,手背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医用胶带,都是为了固定住那些大大小小的管子。有那么一瞬间,我觉得我正握着一块冰冷苍白的石头。

“对不起。”我低声说,看着他毫无变化的脸,却一时如鲠在喉,再也吐不出任何一句话。


我做了个梦。

梦里火光冲天,我身处的建筑正逐渐被大火吞噬。奇怪的是我丝毫没有逃跑的想法,或许我更害怕眼前的一幕。拉斐尔毫无生气地悬挂在空中,他的胸膛被利刃穿刺而过。史莱德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回荡在空气里,他单手举着拉斐尔,就像拎起一个破烂不堪的布娃娃。不!我试图尖叫,用我最大的音量怒吼,可在这之前,他已经来到围栏旁,一松手,将拉斐尔扔下了天台。

我几乎在一瞬间窜了出去,紧接着一跃而起。那下面并不是地面,而是波涛汹涌的黑色大海。我拼命伸手,想去把我的兄弟捞回来,可随后意识到自己没有了手脚。现在的我成了一条鱼。切断双足后舍弃,才能变成的鱼。


拉斐尔的身体缓缓沉下去,化为一连串血红色的泡沫,消失了。


我惊醒后吓得坐起来。原来我躺在拉斐尔的身旁睡着了,他依旧毫无反应。我呆滞了好一会,脑中全是他变成泡沫的样子,突然忍不住笑出声。人家小美人鱼都是往天上飞,怎么就你硬是要沉底呢?拉都拉不住啊。

笑着笑着,脸上就冰凉一片,用手胡乱一抹,连眼罩都湿透了。

毕竟鱼流眼泪,只有海水才一清二楚。


“我的孩子,你真的决定了吗?”

我跪在父亲的面前,低着头,听着他严肃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。

“是的,请让我出发去修行一年。”

我再一次提出自己的请求。我们二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,然后我听到一声叹息,父亲示意我直视他,倒了一杯茶:“给我你的理由。”

“我太软弱了。”我微微移开视线,现在我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,我总能在恍惚间,看到它们变成黯淡失神的金色。“我想通过修行让自己变得强大,然后……”

父亲抿了口茶,抬手打断了我。“李奥纳多,你知道自己的弟弟还在床上昏迷不醒吗?”我分不出他的表情是愠怒,亦或是失望。“你知道你的家人们现在都需要你吗?”

“我正是为了这个才决定去修行的!”我的声音一下子提高,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失礼,“是我害了拉斐尔,让他为我受伤,我不配做他们的领袖,也没法再去领导任何人。一个团队不需要软弱无能的队长,我需要变强!”

父亲似乎想说些什么,话到嘴边,又生生咽了回去。最后他摆摆手,表示他需要些时间来考虑。一盏茶的功夫过后,他从屏风后走出来,见我还是直挺挺的跪在原地,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神情。

“你可以出去修行。”他摇头,“去跟你的兄弟们打声招呼吧。”

“谢谢您,老师。”我对他鞠躬。这样的结果我并不意外,我可以有一百种方式来达成这个目的。只是我不想忤逆自己的父亲。儿子无法醒来,他心里不会比我好受半分。

当我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,老师在我身后叹气:“去吧,我的孩子,但你要想清楚……你的目的是修行,而不是逃避。”

“是,父亲。”


我没有回头。


对于我要修行这件事,弟弟们的反应天差地别。米开朗琪罗吃惊得把牛奶全喷出来,多纳泰罗丢给他一条毛巾。在一阵叽里呱啦的‘哥们儿,你不能丢下我们!’等等类似的话里,多纳泰罗看了我一眼,目光平静得令我心虚。我知道他什么都看得出来,或许我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易于看穿,但我选择离开的原因显而易见:我无法面对病床上的拉斐尔。为了变强而修炼当然不是假话,可每当午夜梦回,在我一次次从噩梦中惊醒,无数次想从他的脸上看到哪怕一点反应时,我都会心痛如绞。

不管怎么说,在被米开朗琪罗糊了一脸鼻涕眼泪后,多纳泰罗同意帮我置办行囊,一周后我就会离开,地点由我自己选在了南美洲。

“用这一周时间好好陪陪他吧,麦奇由我来开导。”多纳泰罗在帮拉斐尔换药时说。“如果你不在的期间他醒过来,我会通知你的。只是……他要是发火,我可管不了。”

我明白他其实是在安慰我,让我不至于带着一肚子的遗憾和悔恨出发。看到多纳泰罗忙前忙后,还要去哄依然在闹别扭的弟弟,我心里一阵愧疚。所有人都在面临各种困境,而我却在这种时候选择了逃走。

我是个多不称职的哥哥?


一周的时光转瞬即逝。多纳泰罗准备了他连夜赶制的各式精密仪器,外带特制压缩食品——据他说是披萨味儿的,口感可能差了点,“不过麦奇表示味道很赞。”他轻描淡写的说。想到米开朗琪罗那个什么东西都能塞进嘴里吃下去的特点,我对这个评价持深刻的怀疑态度。

米开朗琪罗几乎挂在了我身上,这一周他的情绪并没我想象中那么激动,现在看来他实在是憋不住了。看到他一把鼻涕一把泪,我不得不向他保证每星期都会给家里寄一封信。其实他本来打算每个晚上都给我打个电话的,不过在父亲说‘你哥哥是去修行,不是旅游’后只得作罢。

父亲并没多说什么,他只是站在一旁,看了我们很久,然后轻轻叹息。他说离别总是会令他伤感,所以他就不送我了,在我向他鞠躬告别后便回了房间。只是在他关上门之前,我听到他说了一句,再去看看拉斐尔吧,他醒来后会想念你的。

拉斐尔的生命体征已经趋于平稳,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。他手背上连接药水的管子已经逐渐减少到一根了。可他还是紧紧闭着眼,看也不看我。

我在他旁边坐下。其实同父亲一样,我并不擅长说些煽情的话来告别。何况这些话他都听不到。房间里静悄悄的,我只能听到我们两个微弱或沉重的呼吸声。

“拉菲。”我轻声说,“我要走了。”

“我知道,这些话你一定不爱听。可我需要修行,直到有能力领导并保护你们所有人。我不会再让你为我犯险了,我会为了你们而强大。”

“再见。”我顿了顿,“等我回来。”

我握住他的手,还在奢求他哪怕动一动僵硬的手指。

无人回应。


计划里是个中篇(?)所以应该有后续,但我不敢立flag,只觉得写不出07LR万分之一的苦涩和美妙。算是还债吧(。)

另外,虽说是LR,但我眼里的07基本是拉菲单恋了……所以文里的李子也没意识到这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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